塔罗牌倒吊人(正位/逆位)牌义讲解:
1、原始设计
一个被倒吊或钉在十字架上的人。从一座字母(Daleth)形状的绞架上,一位俊美的年轻男子以单脚倒吊着。他的另一条腿与悬吊着的那条腿构成一个十字,双手紧扣在脑后,构成一个正立的三角形,散放光芒。他的嘴巴坚决地紧闭着。
2、希伯来字母
Mem (水)。
3、生命之树
路径23,连结(5)“Geburah”——严厉,至(8)“Hod”——宏伟。
4、色彩
深蓝、海绿、深橄榄绿、洒紫斑的白色。
透特倒吊人
借用我在“大祭司”篇章中说过的话,第十二号大牌并非“欧西里斯纪元”的“吊人”,也不是“伊西斯纪元”的“吊人”。克劳利在《托特之书》中,煞费心力地试图说明个中的缘由。请别误解,当我用“试图说明”这样的措辞时,我并无不敬之意,当然也并非暗示我可以说明得比他更好。我只是很确定,在克劳利坐下来撰写他对这张塔罗牌的评注时,他一定吞下了一把名为“我想我要试着解释生命最内在的秘密,以及高深魔法和整体宇宙的一切奥秘”的药丸。
克劳利颇为尽力。他甚至为我们写下几段极富启发性的文字,揭露了性炼金术与魔法的深刻秘密,绝对值得对这些主题有兴趣的人去做更进一步的研究和冥想。他之所以在他的评论中扯得如此之远,原因或许是他相信,就历史及传统上所理解的“吊人”,如今在一副新纪元的塔罗牌中已然过时了。事实上,他告诉我们要将它视为旧纪元的遗产,甚至相当贬抑地将之比拟为人体中的盲肠。
这张塔罗牌很美——以一种奇异、古老而即将消亡的方式。这是“垂死之神”的牌,它在目前这副牌中的重要性,仅仅相当于一座衣冠冢。
衣冠冢是一座坟墓或纪念碑,用来纪念一个遗体其实葬在别处的人。即便如此,他接着还是为“吊人”做了一番很棒的“荷鲁斯纪元”的诠释,而这番论述的重点——尽管我并没有“我想我要试着……”的药丸——我试着总结如下:
首先,请看我们这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主人翁,他的手臂和双腿构成一个三角形,顶端有个十字。克劳利告诉我们,这象征“光降入黑暗,目的在救赎它”。这可谓是宇宙的献祭,是创造、维系,和摧毁宇宙的祭典。人类对于自身是如何参与这宏大献祭的认知,随着时代逐渐演进。对于我们“伊西斯纪元”的远祖,这献祭意味着一回事;对于“欧西里斯纪元”的祖先又是另一回事;而在现今的“荷鲁斯纪元”,如我们将会看见,又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。
克劳利将“伊西斯纪元”归属于“水”元素。在这个时期,世人普遍相信人类的生命单单来自于母亲。此时是由女性以她自己的身体为祭坛做出献祭,而“吊人”即是未出世的胎儿,在即将出生时,头下脚上地漂;浮在子宫的羊水中。
“欧西里斯纪元”则属于“风”元素,它与“水”和“火”都有所交感。因此,“欧西里斯纪元”的献祭是妥协的牺牲。这是“垂死之神”的时代,此时,一个人无法成为真正的救主,除非他先从水里出来(受洗等等),然后献出自己的身体,容许自己被折磨、杀害,继而被钉或吊在树上以救赎其子民的生命。几千年前,这种无私的姿态是灵性修养上的大步跃进。
“荷鲁斯纪元”则归属于“火”元素。在“荷鲁斯纪元”,“吊人”之“水”与“新纪元”之“火”完全不相容。在此“新纪元”中,克劳利提醒我们:“整个献祭的概念,便是对自然的误解……”。献祭式的表现不仅过时,而且一整个只有反效果:但现在,在“新纪元”火象的主宰之下,那“水”元素——就“深渊”之下的水而言,肯定是不友善的,除非此种对立是蕴含在婚合之中的合宜对立。
他所谓的“婚合”,乃是指“自我在被爱者之中的消融”。在此牌中,这是以“圆环加十字”的“安卡”(ankh)十字架来象征(“蔷薇”与“十字”,亦即“阴”与“阳”的结合)。就是这种献身的狂喜,消融了一切分离之感。此种“婚合”,如同每个时代与文化的密契修行者和圣徒一直试图告诉我们的,便是至高的献祭。
托特塔罗的“吊人”,仍然象征“光之降入黑暗,目的在救赎黑暗”。但是救赎这个词,不再暗示某种需要被偿还的既存业债。代之的是,荷鲁斯纪元的救赎乃是开悟者的高尚责任,要为未开悟者带来启明。
请留意哈利斯夫人是如何巧妙地运用投影几何,将这张牌和其他几张与“水”有关的牌连结起来。试试将“吊人”与“女祭司”和“圣杯王后”顶端对顶端并拢排列,看看效果如何。其他的趣味点还包括背景中风格化的“以诺魔法”格版,以及她如何运用绿色来注入维纳斯(金星)的影响氛围。